1979年,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反对,硬娶痴傻的程玉风为妻,新婚夜,正当戴建国流泪解开她的衣扣时,谁料,程玉凤却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。 1970 年那阵子,北方的黑土地还冻得硬邦邦的,上海知青戴建国裹着件厚棉袄,带着一箱子书本,坐了三天火车又换了段马车,才到了黑龙江逊克县插队,村里的老人见了他都直摇头,这小伙子细皮嫩肉的,看着就不是干农活的料,连锄头都未必能举得动。 事实也确实如此,戴建国第一次下地,没干多久手上就磨出了血泡,红得吓人,他疼得蹲在田埂上掉眼泪。 这时候,邻居程家的姑娘玉凤端着一碗热乎的苞米粥走过来,轻声说让他先垫垫肚子,之后还主动教他怎么握锄头、怎么分辨庄稼。 程玉凤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俊,干活麻利,见人总是笑盈盈的,一来二去,两人就熟络起来,戴建国教她认字,讲上海的新鲜事,她就帮着戴建国料理农活,日子慢慢有了点滋味。 村里人见了,背后总议论,说知青迟早要回上海,劝玉凤别太当真,程家父母听了这些话,心里也打鼓,觉得女儿找个踏实的本地后生更靠谱,对戴建国总归是不放心。 1974 年冬天,戴建国接到家里电报,说母亲病得厉害,让他赶紧回去,临走前,他拉着玉凤的手说,处理完家里的事就马上回来。 可他这一走,程家父母就动了别的心思,没跟玉凤商量,就把她许给了邻村的李家二小子,还收了人家的彩礼。 玉凤不愿意,偷偷跑到镇上给戴建国发了封电报,让他寄三百块钱回来退亲。可这封电报戴建国压根没收到,他在上海忙着照顾母亲,手里攒的那三百块,原是打算回来给玉凤做嫁妆的。 等了半个多月没消息,玉凤急得吃不下睡不着,结婚那天,她哭得死去活来,说什么也不肯上马车,最后是被人硬抬上去的,红盖头都被眼泪泡透了。 刚进李家大门,玉凤突然吐了口血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再醒过来,人就不对劲了,疯疯癫癫的,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见了人就打,嘴里还总念叨着 “建国”,李家嫌晦气,当天就把人送回了程家,还逼着退了彩礼。 戴建国处理完母亲的事赶回村里,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:玉凤披头散发地在院子里乱跑,见了他不仅不认识,还拿起柴火棍朝他砸过来。 这时候他才知道电报的事,心里又悔又疼,蹲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,村里人劝他,说这事跟他没关系,让他回上海算了,可戴建国没答应。 1978 年,知青开始返城,戴建国的父母也催他赶紧回上海,说给他安排好了工作,可他看着玉凤那模样,最终还是留了下来,还说要娶玉凤,这事儿别说戴家父母反对,连程家父母都劝他,说不能耽误了他,可戴建国铁了心。 1979 年春天,两人就在村里办了场简单的婚事。新婚夜里,戴建国坐在床边,看着玉凤傻乎乎的样子,眼泪忍不住往下掉。 他慢慢伸出手,想解开她的衣扣,让她躺得舒服点,可手刚碰到扣子,玉凤突然像受了惊的猫,尖叫着挥起拳头,一下子打在戴建国脸上,鼻血当时就流了下来。 戴建国没躲,也没生气,只是抬手抹了把鼻血,然后把玉凤轻轻搂在怀里,一遍遍地说 “我在呢”。之后的日子,玉凤发病是常事,有时候会突然撕了戴建国写的稿子,有时候会半夜起来哭闹,戴建国总是耐着性子哄她。 程家母亲看在眼里,不止一次抹着眼泪劝他,让他回上海过好日子,别在这儿耗着,戴建国每次都只是笑笑,说自己答应了要照顾她。 后来,戴建国在村里的小学当了老师,一边教书一边照顾玉凤,1980 年,两人有了个儿子,玉凤看着孩子,好像安稳了些,犯病的次数少了,再后来,戴建国凭着自己的本事,带着妻儿回了上海,在城里扎下了根。 2010 年的一天,老两口在小区里散步,玉凤突然停下脚步,指着路边的树说:“以前你就在这样的树下教我认字。” 戴建国愣了愣,转头看她,发现她眼里的光,跟当年那个递给他苞米粥的姑娘,慢慢重合在了一起。 说起来,程家父母当年的心思也能理解,无非是想让女儿找个能踏实过日子的,只是用错了法子,生生毁了女儿的幸福。 而戴建国,能在那种时候选择留下,还守了这么多年,确实不容易,换成别人,怕是早就回上海了。 不过话又说回来,感情这事儿,外人也说不好,或许在他眼里,玉凤从来都不是别人口中的 “疯子”,只是需要他守着的人而已。